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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楼梯口处，头顶的感应灯暗了又亮。
“还没回家”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掩饰自己因为被听到隐私而产生的窘态或是难堪。
“嗯”
面对这样的情况卢圆圆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楼层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原本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梯间显得格外清楚。
“嗯”
“嗯”两人一来一回，除了这个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两人尴尬的快要抠穿脚底板时，从小老头手底下逃出生天的杨珂打破了这一沉默。
“圆圆！我终于写完了！等好久了吧，咱们今天回去”
杨珂快冲过来时才看到楼梯后的柳自溪，连忙刹住车，收回要抱住卢圆圆的手，自然的顺了一把头发。
“柳老师，您也在啊哈哈”
杨珂背着书包挤在卢圆圆身边，心里嘀咕柳老师在这儿干嘛，他本还想亲亲抱抱自己的女朋友呢。
许是见着有人比自己还尴尬，柳自溪也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
“嗯，”他微微颔首，将手机放进裤袋，走过两人身旁细心叮嘱“从这学期开始就放的迟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只字不提杨珂和卢圆圆之间的事，就和她刚刚装作没有窥见自己的隐私一样。
夕阳收拢余晖，学校各处也暗了下来。
柳自溪站在窗口目送亲昵的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校门，他的思绪也逐渐飘远。
————
每年十月中旬，实验一中会举行一场初高中数学竞赛，主要出题人是从清北大学退下来的老教授小老头。
不过，他之前给卢圆圆的题早已超过竞赛范围，所以不存在作弊一说。毕竟小老头给她定的目标更高，是io国际数学竞赛，和一等奖是五百块奖金的学校竞赛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
他教书这么多年，也不乏有数学优秀的女学生，但大多数却都因为女生理科比男生差这个无厘头的观念开始自我放弃，也使得他跟许多好苗子失之交臂，连研究生都没考上。
现下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有天赋又自信的，他当然得从初中就紧紧抓起，绝不放走。
受到小老头重点培养的卢圆圆，此时已经在桌前坐了整整一个小时。
但对于面前这道题，她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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