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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云璎尴尬地红着脸提议道,她这会儿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尴尬的房间。

梁木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而李春燕却不想那么快离开,她过来拉住樊云璎的手,笑着拍了拍,问道“你们领结婚证,去哪里摆酒席啊?”

樊云璎疑惑到:“结婚时不是摆过酒席吗?怎么还要摆?”

现在物资匮乏,像结婚酒席这样的大事,大多数人都是最少攒小半的票,再饭处托人情,这才勉强能办起来,办一场酒席,家里人忙忙碌的,最少能瘦五斤。

家里李春燕身体不好,她和梁木还要上班,家里俩小的又太小,所以她并不想再办酒席。

最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她和梁木酱酱酿酿了,太难为情了。

“婶子,酒席就不办了,买点糖给同事们发一打就好。”

梁木也想再办酒席,上次的结婚酒,因为樊云的自杀的事,回忆把那段时的色彩染成了灰色。

他想再办一次,老了回忆起结婚酒,全是甜蜜。

樊云璎没成想梁木竟然也开始在意起形式来,她也不反驳他,只问了一句,“你有钱吗?你的工资可是已经预支了俩月了。”

一句话让梁木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有钱办酒席还不容易呢,谢没钱就更办不成了。

虽然樊云璎有钱但是那是她的嫁妆,他一个大老爷们挣不来钱,还要用媳妇儿嫁妆,以后甭出门了。

李春燕这时候却说道:“我有钱。”

这钱她本来攒着给梁榆娶媳妇的,可现在她自己能上工挣钱了,梁榆年纪又还小,完全可以给大儿子用。

樊云璎再次浇凉水,“可我没时间啊。”

然后又给梁木使眼色,让他配合她,梁木能怎么办,只好跟着附和,“娘,我也忙。”

刚说完,他肩膀就挨了亲娘几下肉锤,另外还要被亲娘骂,“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生你不如生棒槌。”

樊云璎见梁木被骂,难得良心发现,给他解围,“婶子,办酒席有啥好的,咱们已经收过一回礼了,不能再收第二次,所以这领证办酒席,纯粹就是自己个儿又出钱,又出力的,请别人吃,有那钱和功夫,咱们自己多吃几次肉,不好吗?”

李春燕算是明白过来了,不愿意办酒的是儿媳妇儿,不过虽然被反驳了,但是她一点都不生气,挣钱难,过日子得精打细算,儿媳妇这看着有了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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